周云芯佯怒地瞪了一眼原嘉逸,假意要放下手中和面的大盆,“嘉逸,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都是朋友做撒子说这些客套话?”
看得出周云芯也在配合自己尽量让原汐听普通话,但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掺杂着两种语言的话,太让人忍不住想笑。
“好好好,朋友朋友,不道谢。”
原嘉逸失笑地看着身前这个性子倔强的小姑娘,她今年才二十三岁,正是该恣意享受青春的时候,却总愿意跟他这个老男人搅和在一块,反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他已经明里暗里地说过很多次了,周云芯的这个年纪总是出入他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时间长了,对她总归是不好。
她是家里的独女,嫁人也可能就在这个小镇上,要是因为他,而对她的姻缘产生了影响,他肯定是要愧疚的。
周云芯被原嘉逸夸得有点受宠若惊,她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刚搬来的时候,原汐连脑袋上的胎毛都还没脱落,小模样瘦瘦干干的,而且有点黑。
原嘉逸握着奶瓶笨拙地给她泡奶,按照网上查的方法,用腕上的皮肤来试温度,头几次弄不明白,留下的烫伤疤痕现在还躺在他的手腕上。
那时她在院子里挂腊肉,透过窗户看到他在屋里急得直皱眉,便再看不下去,直接从自家小院翻|墙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