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言握着他的手腕,轻啜了一口那甘甜的雨水。
“嘉嘉喝。”
“你再喝一些,我还能接。”
听他这么说,薄慎言放下了心,刚要再喝一口的时候,指腹突然碰到原嘉逸手腕上还在渗血的新伤。
薄慎言看了一眼他刚刚伸手出去的小孔,那上面有一块颇为锋利的铁片。
他又这样……
薄慎言攥住原嘉逸的手腕轻抬起来,将他掌心的水全部倒进自己口中,还没等原嘉逸抿着唇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整个人便被骤起的薄慎言按倒在箱板上,两片微凉的嘴唇就递了过来。
被温热口腔焐热的雨水仿佛愈发清甜,原嘉逸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抱住薄慎言的脖颈用力吸吮着他的舌尖。
薄慎言吻得越发浓烈,几乎要将原嘉逸吞吃入腹。
每次接吻,原嘉逸都会优先败下阵来,薄慎言体谅他,每次都主动松开索取的舌尖。
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彼此的嘴唇,抱在一起轻轻喘息着。
“我早该这么做了。”
薄慎言发烫的额头抵着原嘉逸的锁骨低声笑道。
原嘉逸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过脸问他,“薄先生昨天说的‘交货’时间,是哪一天?”
他们究竟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祁胤担心薄慎容起疑心,只能让我们克服一下,我来之前就已经谈好,三天交货,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天半了。”
薄慎言缓了口气,抽手偷偷按了按背后疼得要命的割伤,复又说道。
“再坚持一天半,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像是要同他作对一样,仓库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薄慎容痛苦的低叫和琴莱怒不可遏的嘶吼。
他的声音由于长期服用雌激素,此时喊出声音来便显得尤为滑稽。
琴莱说的是缅甸语,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英文和泰语。
骂到激昂的时刻,他甚至还学着平日里薄慎容骂人时才会说的“草你妈”,摔打声和辱骂声此起彼伏,期间薄慎容竟连一个屁声都没有发出来。
薄慎言和原嘉逸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薄慎容到底是怎么惹到了这位大少爷。
所幸琴莱说的英文还算多一点,薄慎言勉强隔着这一层层的墙板听到了一两句话。
“薄慎容没管住该管的地方,”薄慎言对薄慎容的倒霉向来是忍不住笑意,“琴莱说他放在这里的安全套少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