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次,许言捏他的脸,问他痛吗。
眼睛疼,一股酸胀的涩意从后颈,穿过头顶,蔓延到眼眶和鼻腔,沈植抽了口气,猛地伸手抱住许言。许言整个人被撞得往后跌,但沈植紧紧环着他,脸埋在他颈侧,眼泪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滚。
许言回了回神,犹豫了会儿,抬手抱住沈植的背,有点生疏地抚了抚,说:“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我要去机场了。”
“你去哪里出差。”沈植带着鼻音问他。
“希腊。”说完想起那年沈植去日本找他,许言立刻接着说,“你别来。”
沈植在脑袋里翻了一遍——申根签证早过期了,想去也来不及。
“我等你回来。”沈植说。他把手松开一点,抱着许言和他对视。距离够近,但谁也没主动要亲,双方还在缓冲阶段。
“那我先走了。”沈植红眼含泪看过来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可怜,许言垂下眼,“你注意休息。”
“你也是。”
哥俩真够客气的。许言上了车,见沈植站在那表情失神,好像还很恍惚。想了想,他手肘搭在窗边,冲沈植说:“过来。”
沈植朝他走了两步,俯身,许言仰起下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