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踌躇了一下:“这固然叫朕放心,只是,我听说佛子你……近日是否有其他要事?”
姜国谶纬,自古只掌握在国师手中,历情劫的事情,只有相里飞卢自己,与水镜中的亡灵们知道。
相里飞卢抬起眼,幽暗翠绿的眼如同墨玉。
皇帝咳嗽一声:“我是听禁军进言,佛子身边似乎多了一个貌美少年。”
昨晚的事,今天正午就报到了皇宫里,禁军队长的嘴巴很利索。
皇帝见他没说话,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前朕以为,有生之年,能替你与孔雀大明王菩萨主持一场神婚,如今,佛子如果身边来了新人,那么至少这次,别再错过了吧。”
“昨日的那少年是个意外,我自会处理。”
相里飞卢沉声说道。
“我亦从心底敬仰孔雀大明王,不曾有僭越之想。佛家清规戒律在此,我此生不会破戒。”
外边仍在下雨,侍卫与宫人护送相里飞卢回佛塔。
以他的地位,本来什么排场都能有,但相里飞卢只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屏退众人,一个人来来去去,身形清俊而挺拔,比他那把剑更加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