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容仪的伤有所缓解,多半是因为雾气散了,但他仍然挑选了药材,研磨浸透,拿过来给容仪缠手。
纱布剪开了,沿着手指缠上去,贴合过后,稍稍用力剪断,打结。相里飞卢垂下眼,乌黑的睫毛长而卷翘,那双苍白的手尽量避开与他的伤痕相贴,或是避开与他的肌肤相贴。
容仪察觉到了这一点,指尖张开,往里一钻,扣住了相里飞卢的手。
相里飞卢愣了愣。
容仪冲他一笑。
相里飞卢低下头,问道:“疼吗……”
“疼,你揉一揉就好了。”容仪跟着凑近了,发丝在他眼前垂落下来,呼吸拂过他的脸颊,芬芳微热。
相里飞卢为他缠好布,默不作声地替他揉手。指尖勾连,温热的肌肤被烛火映成蜜色,无端就多了几分旖旎暧昧。
过了不知道多久,相里飞卢声音微微沙哑:“还疼吗?”
容仪又瞅他一眼,眼底已经带上了几分压不住的笑意:“还疼的……”
相里飞卢握着他的手这双修长白皙,本该从没吃过苦的手。他又想起容仪第一天来找他的夜晚,面容掩在斗篷之后,只是把手交给他。
他低下头,轻轻地在那莹润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军荼利大明王在这里吃了一顿饭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