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往上走,不为别的,只是看一眼他,确认他经历了什么,那些天雷是否落在他身上,他是否安全?
“相里飞卢,你明白你的业障,却不明白你的魔障!情劫情劫,情是魔障!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天魔的声音被他远远地甩在脑后,无比淡漠,仿佛蔑视与轻慢。
“无色界,色界,他化自在天,还有什么天……我应该问问容秋,这些地方都怎么走的。”
容仪一边飞一边小声抱怨着。
他一直在梵天五树六花原,最接近佛祖和明王们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过梵天之下的居所。一路上飞得磕磕绊绊。
他在路上试了又试,依然无法在水镜中看见相里飞卢的身影。
执行人神域。
一盆脏污的冰水往外泼出来,溅落弄脏了外面人的衣衫,还有刚刚擦过的地面。
数九寒天,神域比一般的地方要冷。兰刑低头,伸手拧了拧自己的衣角,以防止它结冰。他的手指已经皲裂起茧,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