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抱怨:“你不是说你一直在嘛。我是不是真的。”
“刚刚去叫他们关窗了,外边起风了,夜里会下雨打雷。”相里飞卢说。
容仪说:“哦。”
相里飞卢怀里抱着青月剑,身影靠在门边,他低声问:“容仪。”
里面没有回答,容仪睡着了。
相里飞卢收了声音,伸手结印,将一个保护的法阵按在容仪门前。外边淅沥下起雨来,相里飞卢立在门前,如同从前在姜国一样,他寂静稳固地立上一夜,不做别的什么,只是守护。
夜深露重时,霹雳惊雷终于落下,夜空中电闪雷鸣,雷阵滚滚。
湿润的气息顺着风渗入窗棂,庭院中踏入脚步声,很轻,与此同时,带来一些凛冽气味,如同夜空中惊散的黑鸦。
相里飞卢缓慢抬起眼,眸中情绪翻涌。
外面响起青年沉而沙哑的声音:“神域执行人前来,向佛子道谢,顺便告知后续情况。”
相里飞卢哑声说:“禁止你踏入此地。”
“这似乎不是佛子正常的待客之道。”兰刑说,“我只是下来告知后续情况,你在隐瞒什么?”
“一个小执行人,竟然劳动明行执行长大驾光临。”相里飞卢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能看到什么?”
“他在里面是不是?”兰刑的声音逐渐压不住情绪,风将大门吹开,他黑衣黑袍,如同墨迹一样,融入夜色。滂沱大雨中,他身上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雨雾,雨不沾衣。这是明行的天运,明行气运。一样的东西,放在容仪身上时,是华美无双的散漫,放在他身上,却是内敛汹涌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