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你做梦都在想陆庸,现在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啊,是不是?高兴吗?”
沈问秋心头细细绵绵地难受。
他没剩下几个朋友了,假如可以,他不想和盛栩闹得太僵,二十几年的交情,沉没太可惜。
他不是傻子。
他也并非完全没注意到盛栩阴晴不定的原因,在他家破产,他自暴自弃之后,盛栩对他还那么好,起初他以为是友情。但盛栩总是半夜来偷看他,他再傻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所以才离开。
所以才装成视而不见,看不见就是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自然也没有人会受伤。
成年人的世界尤其复杂。
沈问秋为难地说:“你别这样……”
盛栩疯了似的:“别怎样?我还听说了,陆庸帮你把钱还了是不是?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吗?但你们睡了,他就愿意帮你还了?”
“那我也可以帮你还钱!行不行?”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凭什么你就喜欢他呢?我们认识的不是更久吗?他对你好,我对你就不好吗?你自己说,我对你怎么样?还不够掏心掏肺吗?”
“沈问秋,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众叛亲离的时候,是谁主动站在你身边的?是我!是我收留你,你跟条狗一样的时候,就我要你!可你就巴巴地想着陆庸?陆庸到底有哪里好啊?要不是你拼了命地犯贱倒贴,他都不想要你,你不找他,他就能十年不找你。你为什么就是要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