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的话,崔柠的脸莫名红了一下。
楚林敏锐,察觉后,拉cp拉得更起劲了,“其实我们老板是个很不会表达自己的人,总是把关心藏在心里。”
崔柠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沉默。楚林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再多一点就过了,于是他很快就借口去外面接热水,起身出去。
楚林不在,崔柠才转头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拨打了电话,但接电话的不是曲郁山,而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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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他的助理告诉我,他今天去见你了。”崔柠冷漠地对周望卓说,“待会他回来,你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他准备挂电话。
“不好意思,我能问问你跟小郁是什么关系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忽然问出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崔柠闻言瞳孔微缩,连手都攥紧。
在尚且年幼的崔柠看来,自尊心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也是他的遮羞布,尤其是在被包养后。
对方这样问,崔柠的第一反应是曲郁山是不是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得到处都是。但这个念头涌现后,他又忍不住咬住牙。
就算曲郁山不说,别人难道就猜不出吗?
他跟曲郁山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之前连省都没出过,但现在曲郁山轻轻松松带他出国,带他住五星级酒店。
这些浮华的、昂贵的东西,原来只存在电视上,现在他能享受这一切,都因为曲郁山。
那场马会,曲郁山的朋友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那个日本男人,打量他时的眼光也不尊重,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现在仔细想想,他的确就是曲郁山包养的玩物。曲郁山一直没碰他,所以他才继续给自己穿着遮羞布,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甚至还被楚林的话说动,真是可笑。
天下从不会掉馅饼,他收了曲郁山的钱,享受了曲郁山给的好处,也给付出什么,要不然真成了当biǎo • zǐ还立贞节牌坊。
而他没有什么东西能付出,只有这个身体。
曲郁山要他亲他,那他就亲。
所以崔柠把曲郁山压在身下了。
不过接那个电话是崔柠故意的。
在门口偷听想必听得不清楚,不如直接接通电话,让对方听得更清楚。
曲郁山看到崔柠压住自己,又接通电话,那双偏褐色的眼睛都微微睁大。
崔柠为什么突然加戏?
曲郁山想问崔柠是不是烧糊涂了,但转念一想,这可不是刺激周望卓的大好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