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曲郁山生气地推开压着自己的少年,“你做什么?!”
崔柠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他边定定地盯着曲郁山,边用手指轻轻擦过唇上的水光,“洗洗。”
“洗?洗什……”曲郁山语塞,胸口那腔愤怒转为尴尬。而这时,汪笛的声音终于传进来。
崔柠皱了下眉,终于挪步离开衣帽间,但他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曲郁山。曲郁山莫名一慌,但他想自己才是金主,为什么要怕包养的金丝雀?
怕个屁。
他才不怕。
*
汪笛被放出来时,很生气,等他看到崔柠明显比刚刚红的唇后,更生气了。
他还真小瞧了这只金丝雀,行,今晚走着瞧,看到底是谁更厉害些。
汪笛的好胜心完全被激发。
于是,在晚餐的时候,汪笛几乎是贴着曲郁山吃饭的,曲郁山被崔柠强行舌吻后,也坚定了跟汪笛统一战线的心。
甚至还在晚餐后,主动问汪笛要不要在这里睡。
“下暴雨了,恐怕不好打车,要不你今晚在这里睡一晚?”曲郁山说。
汪笛假模假样地推托一番,“这样好吗?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没关系的,书房可以睡。”曲郁山看看汪笛,“你身形跟崔柠差不多,穿他的睡衣。”
“我睡衣没干。”崔柠冷不丁出口。
曲郁山从善如流,“那就穿我的吧。”
崔柠立刻看向曲郁山,可曲郁山并不看他,只对汪笛温和一笑,“你跟我来,去我房里挑。”
“等等,还是穿我的。”崔柠开口。
曲郁山总算回头看向崔柠,“你衣服不是没干吗?算了,穿我的也一样,差不了多少。”他提腿往主卧走,汪笛很快跟上。
进房前,汪笛故意回头,想对崔柠挑衅一笑,但目光在对上崔柠眼神时,却不由心一抖。
少年站在主卧和客卧之间的长廊里,墙壁两侧挂的复古壁灯是为了点缀墙上的名贵油画。此时光渡在少年身上,本该是极其美好的一幕,可少年的眼神太阴冷,像蛰伏洞穴深处的蛇,缓缓睁开了眼。
被蛇注视的汪笛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退完,他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吓到,恼怒地拧起眉。
汪笛不再看崔柠,转身进房。
曲郁山虽然是要气崔柠,但没准备真给人穿自己的睡衣,他拿的是新睡衣。
汪笛拿了新睡衣,就去公卫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