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雷伯爵并没抬头,他一直从容地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姿态。
待善初走到他面前了,格雷伯爵才抬起头,用一双蔚蓝的眸子去看他那眼神真是温柔得溺死人但善初可不敢凭眼神确认对方的想法,毕竟,据他观察,格雷伯爵天生一双多情眼,就是看垃圾桶都有种生离死别的缠绵感。
格雷伯爵拿起一杯红茶,说:“冷不冷?喝杯红茶热热身子吧。”
“好,谢谢。”善初接过温热的茶杯,故作忸怩地甩了甩过长的袖子,“这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委屈你将就一下。”格雷伯爵说,“对了,你这么晚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嗯,是这样的,”善初坐下来,说道,“我听说哲夫那边明天打算对我们的慈善活动发难,打算抹黑我们的善举。”
“哦?”格雷伯爵微微倾身,似乎颇感兴趣,“怎么说?”
“就是因为那个铂金包……是鳄鱼皮的。”善初说,“哲夫打算煽动动保组织来谴责我们,说不定还会跑到我们办公楼外面示威!”
格雷伯爵解颐一笑,道:“他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懂得躲在背后借刀shā • rén。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这句“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说得颇有深意,让善初居然有一瞬的心虚。
“我们可不能让他做这样的事情。”善初将话题拉回来,“不然的话,我们的麻烦会很大!”
格雷伯爵点点头,说:“那你有什么对策?”
善初眨眨眼,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对策?”
“我不知道。”格雷伯爵摊摊手,“但一个只会带来问题却不能带来对策的人就是无用之人。我会让管家将这样的人扔出去。”
善初咽了咽,故作害怕地看着格雷伯爵:“你真的会让人把我扔出去吗?”
格雷伯爵笑道:“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