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箫奈准备得这么全面,根本不是普通朋友约饭的态度。
而善初却安然接受,因为他是绿茶。
让绿茶回答“吃饭和约会的区别是什么”的话,答案可能是“你要承担约会的义务,却不能享受约会的权利啊,shǎ • bī”。
换句话说,就是你要伺候、买单、管接送,但却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
善初托着腮,一边啜着饮料,一边和施箫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施箫奈笑着说:“我没在格雷庄园附近逮到你,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挺开心。”
“哦?”善初挑眉,“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施箫奈漂亮的脸庞下在餐厅美好的照明中更是秀色夺人。
善初看着施箫奈的容颜,只想:这人长得也太他妈好看的。
但他看施箫奈这个大美人,就犹如看一件艺术品,是纯粹的欣赏,没有欲念。换句话说,你会大夸艺术品美丽,也会被艺术品的美丽而震撼,但你不太可能对着《蒙娜丽莎》打飞机。
这就是善初对施箫奈的感觉。
施箫奈十指修长,交叠在胸前,姿态相当美丽:“我还担心你会继续去见格雷伯爵。”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善初笑笑。
“他太危险了。”施箫奈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善初好奇。
施箫奈压低声音:“哲夫死了。”
“!”善初眼睛陡然睁大,这回是真惊着了。
“交通事故。”施箫奈抿了抿唇,“他们说是意外,你觉得呢?”
善初的喉咙有些干涸:“我觉得也是。”
施箫奈眯起眼睛:“我不这么觉得。”
善初皱眉:“那你想太多了!那可是在国外……再说了,如果不是意外,哲夫的家人能善罢甘休吗?这可是人命!”
施箫奈撩了撩长发:“不信就算,但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才警告你的。离格雷伯爵远一点,他太危险了。”
无证无据的,善初并不会觉得格雷伯爵会shā • rén。
这也太夸张了。
毕竟,哲夫被搞废了,格雷伯爵已经达成目的了。
格雷伯爵要报复哲夫,让他成为废人活着才是最符合格雷伯爵作风,而非简单粗暴的谋杀。死了就一了百了,便宜了哲夫,而格雷伯爵身上还背一条人命,怎么看不像是格雷伯爵会做的事情。
想到这儿,善初忽然一顿:我凭什么这么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