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楚天长又发来消息:“你住哪?我去接你。”
岳小川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我打车去您家接您。”
“我已经出门了。”
岳小川只好把定位发出,早早便下了楼。烈日透过枝叶间隙,深一道浅一道地灼在身上,烫得人肉皮疼。他跟随树荫移动,惴惴不安地等在小区正门路旁。
许久,一辆奥迪q5停在身前,紫晶灰色。副驾驶车窗降下,楚天长朝他扬起下巴。那个他昨天啃过的下巴。
岳小川的脸腾地红了,钻进车里。
楚天长很不自在,不时挪动臀部。路过减速带,他咬着牙嘶嘶抽气,听得岳小川胆战心惊。
“那个,昨天晚上,就是……您觉得我演技怎么样?”
“还行吧,你挺放得开。”最后几个字,楚天长若有似无地加重语气。
岳小川急忙解释:“我在生活中不那样,只有表演时才全情投入。后来我,是不是……有没有……跟您……”
“你觉得呢?”楚天长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反问。
他们正用余光互相瞄着,掂量着对方,像士兵在各自战壕里保持对峙。蓦然间,全球共通的基情电波调准了频率。70是同道中人,没跑了。
“您想去哪家医院?我看刚刚路过一家,阳光肛肠专科医院。”岳小川手指窗外,“在公交车做了很多广告,口碑似乎还可以。”
“我骨头疼。”
“啊,伤筋动骨了?”
楚天长没再说话,拐进一家综合医院的停车场,路过减速带时又抽气,岳小川也跟着咧嘴抽气。
排队挂号、取片等都是岳小川忙前忙后。把片子拿给医生,诊断结果出来,他登时觉得头有千斤沉。
尾骨轻微骨裂,建议静养两周左右,少坐少步行。
这,这得使多大劲,我t是变形金刚吧!
楚天长看着他一张俊脸如交通灯般忽而通红忽而发青,暗觉这人像酒一样有意思。他要付诊费,楚天长划了医保卡。他又要买钙片和壮骨粉,眼睛都急红了,“楚老师,您放心,我会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