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长面色凝重。他千里迢迢飞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一只香喷喷的大金毛双宿双飞。
“马奋进,你自己睡床吧。”
“沙发睡不下两个人。”岳小川说。
楚天长无所谓地磨蹭着脚下的地板,“我可以睡地上。”
“我服了,我睡沙发,ok?”小马向身旁这位预备役投去敬佩的目光,“我都快被感动了,怪不得中国发展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有很多像楚老师这种敢打敢拼、不怕吃苦的年轻人啊。”
午夜,悠扬如苏格兰风笛的鼾声,在客厅立体声环绕,似乎还带着混响。
音调时而哀婉如泣如诉,时而欢乐明快令人忍不住起舞。
“你这两天是怎么睡着的?在这充满异域风情的鼾声之下……”
“被吵醒后踢他一下,让他翻个身就好了。”
楚天长注视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堆嫩绿的蔬菜。
见他许久不言语,岳小川低笑着问:“你吃醋了吧?”
“对。”
“什么程度?”
“就像有人把漏斗塞我嘴里,然后灌醋。”
岳小川忍俊不禁,清泉般的天真笑声汩汩而出,但很快便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