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难得露出腼腆的笑容。
“那你过来是找我们小竹有事吗?”裴连弈又问。
一旁的男生们七嘴八舌地替迟越回答:“叔叔,迟越有话要跟裴雪竹说,已经在这里等了十几分钟了。”
“哦,是吗?那你们聊,”裴连弈拍拍雪竹的肩,“爸爸去车上等你,你和同学说完话就过来。”
雪竹:“嗯。”
裴连弈拖着行李箱离开,走出几米后又忍不住回头偷望。
和迟越一起过来的男生们也借口离开。
雪竹拽着书包带子问他:“你有事吗?”
迟越欲言又止,心里突然涌上不知哪冒出来的预感,发现裴叔叔还没有走远,并且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没什么事,就问你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就是正常发挥的意思。”
“那你打算去哪儿念大学?”
雪竹摇头:“还没想好,再说吧。”
迟越说:“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说你以后要去北京念大学。”
雪竹垂下眼轻声说:“那都多久前说的话了,早不算数了。”
“行吧,等填志愿的时候我再来问你。”迟越没再多问,转身欲走。
雪竹把他叫住:“你在我的寝室楼下等了这么久就为了问我考得怎么样?那你不能在QQ上问我吗?”
迟越又转过身,懒洋洋地嗯了声:“刚刚路过你寝室就来顺便问问而已。”
雪竹走近了他几步。
迟越见她过来,神色微怔,双脚一动不动钉在原地,整个人不自觉往后仰,藏在裤兜里的手攥紧,语气有点凶:“干什么啊你?”
两个人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雪竹个子比他矮挺多,迟越低头,看到她挺翘的鼻尖微微皱起。
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迟越浑身一哆嗦,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挪动,哑声说:“你是狗吗?闻什么?”
“你这明明就是刚通宵完回来,身上还有酒味和烟味。”她很快又退后,嫌弃地用手挡住鼻子。
她一退后又拉开距离,迟越松了口气,耸耸下巴小声嘟囔:“就喝了点酒,没抽烟,别乱冤枉人。”
“迟越。”雪竹突然叫他的名字。
迟越偏头盯着女寝路边栽着的树:“干嘛?”
“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念一个大学?”
迟越抿唇,哼笑:“你放屁吧。问你考得怎么样就是想跟你念一个大学?自恋。”
雪竹被他嚣张的态度气到,也哼了声:“你别以为现在我们讲和了,我就会忘记你小时候是怎么对我的。”
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