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交女朋友了吗?”
孟屿宁本不想回答,实在是这个问题被问了太多次,让他有些应激性的烦躁。
但他还是礼貌地回答了:“没有。”
“没有吗?您这么好的条件居然都没交女朋友吗?”司机不可思议地问了两遍。
无论男或是女,好像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单身,就会遭来这样的质疑。
好像到了年纪就该要身边有个人。
爱情是人类本能的需求,而对于有的人来说是种负担。
从前忙到天昏地暗,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心的空置,如今生活终于给予那些年苦涩煎熬的岁月一些回报,工作多年,物质不缺,平日里也不是没有消遣的爱好,看书打球甚至是通宵未眠,但感情对自己而言始终沉重,无论是去世多年的父亲和母亲,亦或是曾恩爱美满的邻居夫妇,结局都未好到哪里去。
孤单未免不是种更轻松无负担的生活方式。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经营一段从陌生人开始的恋爱关系。
男人语气平静,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平时工作太忙,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空想这个。”
“那您妹妹呢?她平时难道不管您这个做哥的吗?”
“我们不是亲兄妹。”
说到这里,孟屿宁低眸,摊开掌心,果不其然掌心处有一道浅浅的唇印。
他淡淡扶着下颚,重新闭上了眼。
脑子里映着雪竹的模样。
小时候的灵动活泼,现在的文静内秀。
那还残留着唇印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不自觉地微微蜷起手指,指节相互摩挲,细细的摩擦声让他眼皮跳了两下,喉结艰涩地上下反复滚动,不敢正视自己心里这份有些荒唐的变化。
***
贺筝月回童州的前两天,为了商定回来后去哪儿聚,贺筝月先拉了个群。
群刚建好,钟子涵首先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这些年其实也不是不想聚,只是各自为事业家庭奔波,前些年是贺筝月去上海工作,后是钟子涵和孟屿宁去北京上大学,好容易等各自安定下来,结果雪竹又搬家去了广东,再接着是读大学读研,这个年龄差了半轮多的小团体就这样各自分散到了今天。
或许再见面时会感到疏离,但总好过不见。
:【有生之年】
呵呵:【我们几个好像从一五年以后就没聚过了?】
:【一二年吧?】
呵呵:【我结婚的时候不是聚过吗?】
:【屿宁那时候在英国啊,视频通话也算聚?】
呵呵:【也对。后来宁宁回国了结果小竹又出去读书了】
呵呵:【从一二年算的话,那就是七年没聚了?】
:【真·光阴似箭】
:【/哭泣】
两个人在群里聊了会儿,孟屿宁的聊天框突然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