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咬唇,声音有些颤抖:“那个,能再多跟我多说一些吗?”
江颖欣然答应:“当然。”
当时包括她,朋友们都不理解,这样一个在世俗条件下已经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人,为什么会抑郁。
那段时间他不肯出门也不肯社交,就连课也不上了,终日就躲在公寓里。
教授把朋友们叫来,说Meng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他私心里再看好Meng的能力,也没办法让他毕业。
江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她只能和其他几个同样在担心孟屿宁的朋友,强行拉着他从公寓里走了出来。
朋友们带他去了很多地方散心旅游,后来他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些,可依旧提不起生活的兴趣,往往朋友们一离开,他又恢复到那消沉的模样。
直到江颖的丈夫指着孟屿宁的鼻子骂他。
你好不容易从原生家庭中脱离出来,咬牙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吃了这么多苦,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就快得到回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得起那些年的自己吗?
你以前不是还说过,等dú • lì赚了钱以后,要回报陪你一起长大的人吗?
你现在这样,那个人早就把你忘干净了!
事实证明,骂真的还挺管用的。
雪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微红,细微地吸了吸鼻子。
江颖说完这些,又问她:“对了小竹,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
雪竹还没回过神来,恍惚道:“上海,怎么了?”
江颖露出“果然”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