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越皱眉,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你可小心点,千万别翻了车,下手这么狠,肯定不是普通人,到时候再让人家打折一条腿,我看你怎么办。”
乔明楚冷哼一声,道:“不管他和李大峰是什么关系,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我已经让人联系了最好的侦探所,就不信查不出他来。”
“不说这事儿了,”他摇摇头,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看向郑子越,说,“你呢,和你那哥哥怎么着了?”
郑子越笑了笑,说:“就那样吧。”
乔明楚调侃道:“哟,欲擒故纵玩上瘾了?”
郑子越挑眉一笑:“什么叫欲擒故纵啊?我这是逼他承认自己的内心,他谢我还来不及呢。”
说着,他又略有得意地说:“你放心吧,他在乎我着呢,昨儿他没回家,跟他妈打电话的时候我爸骂我,我就说不回来了,结果他就着急了,我就问他是什么身份,管的着我吗?结果他就让我接电话。”
“我还就不听他的,扭头就走了。”
看着郑子越这得瑟的样儿,乔明楚神色复杂,他顿了顿,说:“他不会是想跟你表白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你还给走了。”
郑子越一愣,然后猛地迸发出喜色,说:“真的?”
拼命压了压嘴角上扬的弧度,装作无所谓地说:“早晚有这么一天,我也不奇怪。”
乔明楚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妙,他说:“你这么落他面子,估计情况不太好。”
郑子越愣住:“不至于吧?”
乔明楚没忍住,说:“反正我哪个情人要是这么落我面子,不管当时多喜欢我都得跟他分手。”
他看了看神色不佳的郑子越,安慰道:“当然这也不能比,你是堂堂郑家大少,他苏见不就是你们家的继子吗?他肯定不敢生你气。”
郑子越一点没被安慰到,心想,别说生我气了,他都敢拿皮带抽我。
他烦躁地说:“你烦不烦啊。”然后迁怒似的踹了乔明楚的床一脚就气冲冲地走了。
乔明楚无语,心想,这阴一阵阳一阵的大少爷脾气,苏见要是能一直忍他才奇怪了。
*
到了晚上,苏见换好衣服,下了床,跑到学校南门。
皇城四月的天,到了晚上,冬日里彻骨的寒冷还没有完全褪去,一阵阵的凉风袭来,宛若刮骨钢刀,拍打在人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奥迪开过来,在他旁边停下,车窗落下,一个气质儒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探出头来。
别看在电话里和苏见说话老是一副制杖晚期的样子,实际上,生活里的赵书齐,是一个身上自带书香气的成熟男人。
“上来吧。”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