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裹着皮大衣的客人闻言,跟着起哄:“可不吗?再冷的天,只要喝了一碗羊肉汤,就能烫到心里去!”
郁声听了这话,揉去眼角的泪,再次捧起碗,小口小口地将一碗羊肉汤抿完,四肢果然恢复了些力气。
他擦了擦嘴:“多少钱?”
“一碗汤要什么钱?”伙计把空碗收走,又递给他一个刚出笼的肉包,“就当是哥请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伙计浑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掌心下油光水亮的大氅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皮子……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
不过他并没有将心底的猜测宣之于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唇红齿白的小家伙,指不定是哪家离家出走的少爷呢!
伙计收走了另外两桌喝空的汤碗,顺嘴劝郁声:“听哥的,不论去哪儿,都等雪停了再上路,今晚就住下吧。”
郁声乖乖地应了,继而摊开掌心:“用这个当房费成吗?”
“好家伙!”伙计被他掌心里的珍珠晃了一眼,哭笑不得,“小少爷,财不外露,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郁声不好意思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