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穆闻天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将汤婆子塞到了郁声的怀里。
温热的触感在怀里绽放,他呆呆地躺了会儿,脑海里的恐惧逐渐消散,人也清醒了些。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穆闻天却还没有上炕,而是将炉子里的水倒出半碗,捧在手里,等郁声清醒了一点,再喂他喝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披着外套的穆老四打了个喷嚏。
郁声的耳朵抖了抖,回过神,翻身望着沉默着坐在炕边的穆闻天,眼眶渐渐红了:“四哥……”
穆闻天的嗓音带着点疲惫的沙哑:“还难受吗?”
他先是摇头,然后想起烛火昏暗,四哥看不见,立刻抱着汤婆子爬起来:“好多了。”
郁声在申城时,偶尔也会胃疼。
那时他娘还活着,发现他胃疼,就会准备好汤婆子,给他放在小腹上,暖胃。
郁声没想到,穆闻天也会为自己做这些事。
他披着被子,小声喃喃:“四哥,你也上来吧。”
屋里冷,他瞧四哥好像只裹了一件大氅,连忙劝道:“别着凉。”
穆闻天意外地瞥了郁声一眼:“不怕我啊?”
他可是阿尔法。
“不怕。”郁声摇了摇头,心知四哥“不行”,乖巧地窝在炕上,等穆闻天掀开被子,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你是我四哥啊……”
穆闻天动作一顿,没好气地揉了揉郁声的头发。
什么四哥?
是他的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