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迟缓地点头。
穆老四又问:“爽不爽?”
他还是点头。
穆闻天见状,心思活络起来:“大不大?”
郁声沉默片刻,脸颊飞起两抹绯红,悄声道:“大。”
“哎哟,真是个乖乖。”穆闻天满心柔软,将他拢在怀里,“睡吧,明儿个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郁声在穆四哥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硬是将脑袋挤到男人的颈窝里,确认自己紧紧贴在四哥的怀里后,终是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果然如穆闻天所说,事情多得不得了。
有木匠来院儿里量尺寸,穆老四监督着他们现打婚床,打了个样板,继续打放嫁妆和聘礼的箱子。
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穆老七也被赶出了门,拿着单子,给郁声买东西。
郁声自个儿也没闲下来。喜服的式样敲定以后,三姨太又想给他多做几件成婚时换的衣服。
“敬酒的时候穿。”三姨太抱着胳膊,指挥着裁缝选布料,“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一辈子就这么一回,马虎不得。”
郁声忙不迭地点头,抱着貂,巴巴地跟在三姨太身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穆老爷子更是闲不下来,带着人上城外去了,说是要给郁声买马,还不是一匹一匹地买,是一群一群地买。
“有马才安心。”穆老爷子老神在在地嘀咕,“没马不安心哪!”
一家人热火朝天忙了几天,喜帖也终于发到了每一位客人的手里。
当然了,因为郁声和穆老四之间的关系犯嘀咕的,大有人在。
谁不知道郁声是穆老爷子刚认的义子?
拿到请帖的大部分人,前不久刚吃过认亲宴的酒呢。
换了旁的人家,听到闲言碎语只能当没听见。
但换成穆家,别说穆枯山听不得有人污蔑郁声,穆老四一个人就能将所有说郁声闲话的人折腾到搬出奉天。
最后,为了不在婚礼前闹出大事,还是三姨太出面,大摇大摆地把那些说闲话的人收到的请帖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