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穆老四快吃上饭了,郁声才姗姗来迟。
他精挑细选了一条水蓝色的旗袍,肩头裹着雪白的狐皮坎肩,还戴了双白手套,抱着貂,要多贵气有多贵气。
偏偏穆老四瞧不出来他的良苦用心,只憋出“好看”二字,抬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个肉包子。
郁声气得直瞪眼,艰难地将包子咽下,头一甩,风风火火地下车去了。
“闹什么呢?”穆老四喝了口粥,暗自嘀咕。
常去玉春楼,成日与欧米伽们厮混在一起的穆老七倒是瞧出了端倪:“声这一身,花了心思。”
穆老四闻言,喉结一滚:“是啊,腿白得跟雪似的。”
穆老七刚喝到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四哥,声明显是为了接他娘的牌位才穿了这么一身衣服,你可千万别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穆老四眼睛一瞪,到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穆老七连忙提醒:“四哥,你快去瞧瞧声,别让他乱跑。”
“是了,这么好看的欧米伽,被人拐跑了就坏菜了。”穆闻天丢了筷子,疾步跳下车,一眼就瞧见了被他们穆家的兵护在中间,揣着手蹙眉打量车站的郁声。
距离郁声被拐去奉天,也就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但他恍如隔世,方才下车的时候,差点没认出车站的模样。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他回来了,但他不再属于这里。
“声。”穆闻天三步并两步走到郁声的身边,“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