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看三妈妈?”穆闻天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别蒙我,说实话,要去做什么?”
“我……我……”
“罢了,进屋再说。”穆闻天不等郁声编出理由,直接将他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趴在棉被上的雪貂听见脚步声,扬起了小脑袋。
它看看穆老四,又瞧瞧被穆老四扛在肩头的郁声,狐疑地用爪子抓了抓脑袋。
“四哥……”被扛进屋的郁声蹬着腿挣扎,“快放我下来。”
穆闻天闻言,抬手打他的屁股:“发着烧还有劲儿闹?”
言罢,将郁声放在炕上,凶巴巴地命令:“给我脱衣服,麻溜地睡觉!”
郁声栽进棉被,鼻子发酸,气咻咻地脱起衣服:“早知道四哥这么凶,我就不去瞧你了!”
“瞧我做什么?”
“三妈妈让你睡我原先的屋,可那屋没烧炕,我怕你冷!”他越说越委屈,揪着被子不停地拍,连趴在棉被上的雪貂都跟着蹦起来,“我想着去陪你……你倒好,上来就怪我!”
“你怕我冷?”穆闻天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急切地握住了郁声微凉的手,“你心疼我?”
郁声觑着被攥住的手,耳根红得滴血,嘴里却不肯承认:“才没有,我只是好奇。”
“好,你是好奇。”穆闻天忍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我冷,不抱着你就睡不着。”
回答穆老四的,是飞起的枕头。
穆老四生生挨了一下,鼻尖隐隐作痛,可闹脾气的欧米伽终于消了气,肯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地睡觉了,真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