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沮丧的说:“我感觉我不适合做老师,他们一看我,我就紧张,准备好的词都忘了,以后上课怎么办?”
“一个月后你就不这么想了,”义叔肯定的说,嫌力度不够还给加了保证,“我可以跟你打赌。”
钟意秋叹了一大口气,趴在桌子上。
“咋了?”肖鸣夜走进来就看到这个画面,下巴点了下钟意秋问义叔。
“受打击了,说自己不适合做老师。”义叔笑着答。
钟意秋听见肖鸣夜的声音,抬起头看他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顺口问了一句“你坐这儿?”
肖鸣夜第一次听他说方言,和他们平时说的有一点差别,话音更轻,也没有那么乡土。
他有点惊讶,笑着说:“我以为你只会说普通话。”
钟意秋提不起精神,也不回他。
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又说了一句:“你普通话说的很好,像电视里的。”
钟意秋拉着脸,不咸不淡的说“普通话说的再好有什么用,可能还是做不好老师。”
“做不好老师,做的好搬运工。”肖鸣夜站起来,低头叫他“老师办公用品到了,车在外面,一起去搬。”
做了一天搬运工的钟意秋,啥沮丧和紧张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拖着两条面条一样软的腿,在打翻了调色板一样的晚霞里往回走。
干了同样的活儿,走在前面的肖鸣夜却像没事儿人一样,钟意秋更郁闷了。
“我今天看了课表,你一天才两节课。”钟意秋没话找话。
“嗯。”
“那你每天那么多时间都干嘛?”他更郁闷了。
“呆着。”
“哎!”
“怎么,觉得不公平?”
“有点……”
肖鸣夜停下来,隔着半步远的距离,望着钟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