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搓着手上的泥,“这个学校,每年小学毕业的就二十多个,能考上初中的可能就十几个,这里面还有一半的人不去上,每年不见增多只有减少,老师们只管拿工资就行了,”肖鸣夜转头盯着他的眼睛,“总要有人先撕个口子。”
这些钟意秋懂,他也知道义叔的良苦用心,但是仍然自责。
肖鸣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别瞎琢磨了,你还不如想想让那点地怎么多挣钱。
钟意秋被他拍下来的尘土扬了一脸,也顾不上骂人,认真想想,“对啊,我要先学会用牛犁地!”
“二哥,你家有没有牛,借我学学?”
“二哥?二哥!”
.….
中午放学,他从小门回去,走到雕像旁遇见李宏飞正和袁兵不知道说什么。
看见他,李宏飞招手叫住了。
让袁兵先走了,李宏飞脸上挂着心事,抿出俩酒窝,“袁艳已经三天没来上学了,上周她家里人还让袁兵带话帮忙请假,说是病了,这两天假也不请了,我问袁兵他也不知道。”
钟意秋记得袁艳,因为第一天李宏飞就专门给他交代了,袁艳和别的孩子情况不一样,她智力不是很正常。
平时看起来还好,甚至比大部分小女孩都长的高挑漂亮,但是在说话和读书上差别就明显了。
二年级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乘法了,她却只会算10以内的加减法,两位数的进位一直理解不了。
这种学习进度按说是不能升二年级的,但是她已经留过两次级了,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上四年级了。
今年她爹找了学校好几次,只能先给她升到二年级。
钟意秋每天都抽时间专门给她讲课,到现在仍然是一点用也没有。
“要不要去她家里看看?”钟意秋也跟着担心。
李宏飞有点犹豫。
“怎么了?”钟意秋问。
“我有点怕她妈,”李宏飞不好意思的说。
钟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