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想啥呢?”义叔急的不行,大声催他。
钟意秋醒了神儿,仔细的向义叔复述了刚才的事儿,他不认识这些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义叔一听就明白了,他怕吓着钟意秋,沉默了好一会儿放松了情绪才状若平静的说:“你去把后院的犁耙搬过来堵在小门儿,再拿两把铁锨和菜刀过来,晚上在我这屋里睡。”
钟意秋心狂跳起来,义叔说的冷静但是从话里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危险,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站着不动,弯下腰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衣服给义叔盖好,才舒展了僵硬的脸轻声问,“为啥啊?”
义叔叹了口气,知道不和他说清楚他肯定要继续问,想了想简单的回答他,“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们村的村长袁荣工,赵红花这个女的不正经,和村里好几个男的不清不楚的,她男人袁宝河是个怂货,好吃懒做脾气还大,今晚肯定是逮着她和别的男人了,听你刚才说的话,孩子的事估计跟他也有关系,他今晚肯定要跑,跑路要带钱,你说他去哪儿弄钱?”
钟意秋:“……”
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他一点也理解不了这个如此魔幻的故事。
“赶紧去!家里就我一个瘫子,你一个外地人,防备点好!”义叔吼他。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每天看留言都超级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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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静夜思考
钟意秋心里有点不以为然,难道袁宝河真敢明目张胆的shā • rén抢劫?但是义叔催的急,语气里很担心,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跑出去按义叔说的把犁耙搬过去堵住进菜园的后门,又去旁边放杂物的房里拿出两把铁锨,拿了厨房的菜刀过来,想起来肖鸣夜屋里有根钢管,他之前看见了问是用来干嘛的,肖鸣夜没理他,钟意秋又跑出去把钢管拿过来顺便把他们三个的房间门都锁死。
弄完了义叔才稍微安心,坐太久有点累了,钟意秋劝了半天他才躺下睡。义叔的床小,两人一人一头,钟意秋不敢趟下,他怕不小心踢到义叔,又担心肖鸣夜他们,心一直砰砰的跳慌乱的无法平静。
义叔的推测加上刚才袁家庄村长说的话,袁宝河应该是撞见了赵红花和其他男人偷情的事儿,一气之下给袁磊下了老鼠药……但钟意秋不明白,大人的事儿再龌龊,他也不至于丧尽天良的害自己亲儿子!
袁磊乌青的脸就像在眼前一样怎么也忘不掉,钟意秋根本不敢闭眼,他想看看书转移注意力但义叔好不容易睡着了,开灯怕又把他惊醒。
他在心里默念“不要想不要想……没事没事……”一点用也没有,更可怕的是袁磊的脸和他记忆深处师姐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一样的死寂,一样的毫无生气。
夜里起风了,寒风顺着窗子的缝隙钻进来呜呜呜的像是鬼哭狼嚎一般,院子里被风卷起来的树枝或其他东西咚咚的砸在门窗上。钟意秋想到义叔刚说的话现在才后怕起来,如果真的有恶人半夜翻进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义叔还趟在床上,实在没办法抵抗。
他脑子里不敢睡,心里又想睡着,身体被拉扯的非常痛苦,眼睛睁的又涩又疼,钟意秋觉得自己直挺挺的熬了有三四个小时了天怎么还不亮,抬起手腕看了看才半夜一点多,躺下也不过才半个小时,只能闭上眼背物理公式强迫自己睡着。
钟意秋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没有,头顶像是吊着一根线,一点风吹草动就马上被拉醒。外面旺旺叫第一声时他就惊坐起来,抬头看天漆黑一片,风还在啸叫,他下意识的抬手看时间才两点半,后院的狗疯了似的叫声越来越大。
农村的狗不管夏天还是冬天哪怕下雪天都是睡在屋檐下的,随便给个草铺或者烂衣服就算是窝了,旺旺因为怀孕了,钟意秋不忍心它在外面受冻,在厨房旁的夹角棚里,用旧柜子给它做了一个挡风的窝,后院有动静它肯定最先惊动。
他本来就没敢脱衣服,下床穿上鞋子去抓椅子上义叔的军大衣,想推开门出去看看。
义叔也被吵醒了,胳膊用力撑着床板支起上半身,钟意秋想拉灯帮他,义叔含着声音呵斥,“别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