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真好。”钟意秋笑着感慨。
肖鸣夜却问,“你认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钟意秋瞪大眼睛,“不是吗?”
“不是,我在和你过日子,媳妇儿。”肖鸣夜淡定的说道。
钟意秋被这个称呼刺激到了,在他背上猛捶一拳说:“你是我媳妇儿才对!”
“你会睡我吗?你会睡,我就是你媳妇儿,不然的话,我睡你,你就是我媳妇儿。”肖鸣夜辩证道。
钟意秋:“……”
十分钟后,钟意秋问,“两个男人真的能睡吗?”
上午都在相互拜年,下午终于清闲了,肖鸣夜却说困了想睡觉,钟意秋不懂他怎么突然犯起了懒,但也和义叔说自己昨晚熬了一夜太累了,溜进屋陪他躺床上。
肖鸣夜伸出胳膊给他枕,钟意秋觉得枕他胳膊上又躺他怀里睡觉,太不爷们了!但又控制不住情不自禁的身体,躺好后还紧紧的抱住他腰。
钟意秋以前最怕下午睡觉,或者午觉睡的太久,醒来后快到傍晚,有种被世界遗弃的错觉。但是有了肖鸣夜就不一样,他的全世界就躺在身边。
他一醒肖鸣夜就跟着醒来,钟意秋懒得动,脸贴在他胸口问,“几点啦?”
肖鸣夜看了看外面灰暗的天色,又摸出手表看了看,“四点半了。”
“该起来了。”钟意秋说。
说完了两个人却谁也没动,又闭着眼躺了二十分钟。肖鸣夜抱着他往上提了提,让他和自己平视,钟意秋睡着了特别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合上了丹凤眼的锋芒,脸庞光洁白皙,嘴唇红润微微嘟起。
肖鸣夜看着看着就把头靠过去,张口叼住他整个嘴唇用力吸吮,灵活的舌尖撬开他唇缝,整个钻了进去。
这个吻和前几次不同,肖鸣夜不再是饥渴到控制不住欲望,他收敛起攻击性和攻城略地的霸道,温柔又缱绻的像是在对待珍贵的宝贝,湿润的唇舌犹如春风雨露,轻柔的扫遍钟意秋嘴里的每一个地方,慢慢渗透并占为己有。
钟意秋陶醉在这个缠绵的吻里,拜肖鸣夜前几次所赐,他一直以为亲吻是两个人之间的较量,像是要把对方的舌头吞进肚子里才算赢。没想到亲吻原来还可以这样,像三月的春光,四月的溪水,温柔到想要深陷其中,交出自己的生命。
唇分后,肖鸣夜还意犹未尽的把他两片嘴唇又舔了一遍。钟意秋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肖鸣夜的手掌在他后背轻柔抚动,时而又非常有力,把他往怀里按。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彼此身体的变化最清楚不过,钟意秋怕一动就更加不可控了。
他又想起了上午那个问题,两个人都是……嗯……两个东西……嗯……该怎么睡?
收拾完起来,还没开始做饭,袁老虎风风火火的来了,钟意秋见到他既激动又紧张,因为他来可能是承包后山要签合同了,但他们钱还不够,虽然肖鸣夜已经和他战友说好了,答应借钱,但钟意秋心里总有些忐忑。
“刚好,晚上在我们这儿吃。”义叔先说。
袁老虎哈哈笑,“那有啥不行的!喝酒!”
钟意秋一听他说喝酒就怕,他爱喝酒更爱喝醉,每次都要抬着他去床上。
“可以签合同了吗?说好的年后。”钟意秋问道。
袁老虎喊道:“你这娃儿!太实诚了,说的是年后,但今天才初一,再说过年也不办事儿啊!”
钟意秋笑嘻嘻的,“我是想早点签了,好安心。”
袁老虎伸出手指点他,“肖二哥的事儿,你比他都着急!你俩真是好!”
钟意秋不说话了,怕藏不住自己的感情,被他看出来什么。
“但是呀,也不能就你俩好。”袁老虎点了根烟,狠袭一口说:“不能有了新朋友忘记老朋友了,有时间也关心关心六子。”
“六子咋了!”义叔听他话里有话,急问道。
袁老虎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没什么大事,“下午我看媒婆去他家了,后来听村里人说,女方要退亲。”
钟意秋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心里想让六子退亲,从订婚到现在的这些事请看来,这姑娘不太合适,而且娘家人太爱占便宜,以后也麻烦。但是女孩子主动说要退亲,他心里就不服气了,六子这么好,真心实意的对她一家,凭什么还看不上!
“为啥?”义叔问。
袁老虎皱着一张脸,现出不耐和鄙视的表情,“为了屁大点的事儿,昨天六子接她来过年,今早送回去时,六子妈给她包了红包,回去打开说里面只有五十块钱,就生气了要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