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笼包子,再来碗豆腐脑。”祁弈野说道。
他在最前面的空位坐下,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时坐的位置。
祁奕野吃完了饭也不走,找了个不碍事儿的角落,就坐在那儿等着秦安。
看他双手麻利的捏包子褶,侧着身子去盛豆腐脑或小米粥,或者圆滚滚的大馄饨被丢下锅,再捞出来时已然泛着诱人的水油光泽。
看他熟稔微笑着和客人们交谈说笑,和来的客人礼貌问好,对离开的客人礼貌道别。
秦安身上似乎有股永不消亡的蓬勃朝气和总是待人和善的温柔,他总是柔软而又充满力量,这大概也是让祁奕野喜欢上他的其中几点理由吧。
七八点钟,正是早上最忙的时候。
放零钱的木头匣子就摆在案台上,秦安正忙,再加上两只手都带着手套要揉面,按照以往惯例他都是直接让客人自己找零。
祁奕野突然被一个贼头贼脑的矮个子男人吸引了注意,那人穿了件军绿色的大厚袄,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圆脸,八字眉,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在一颗球上又安了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