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没由来的心头一跳,犹豫了一下,郁容起身披了捡外套在浴袍的外面,回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齐凯言,抬手推开了房门。
郁容是在顶楼的玻璃暖房里找到的江姜,北地的星月很亮,江姜只点了两个香薰蜡烛,他裹着厚实的毯子窝在暖炉边上的沙发里,手边的茶几上是几瓶酒和散落的药瓶,烟灰缸里有两根抽了几口就按灭的烟。
郁容没有说话,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看了眼他的黑眼圈,皱眉问:“你失眠怎么这么严重?”
江姜答非所问,只是捏着毯子张开手,看起来像个巨大的蝙蝠,“要抱抱。”
郁容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抽出了厚实的羊绒毯子,跨上了沙发,分开腿把江姜整个抱进了怀里,恶声恶气道:“睡觉睡觉,你要是哪天失眠猝死了,我上哪儿去逮个长得像江媛的哄郁文玉那个shǎ • bī。”
江姜勾了勾唇角,他仰头抵着郁容的右肩,指了指天……
“我长大的地方和这里很像,到处都是雪,晚上星星很亮,但是没有森林,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原和星空。”
郁容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江姜的头发。
江姜笑了一声,突然说:“你和你二十岁的时候就只有脸没变啊。”
“你见过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郁容问。
“见过啊,我在你家住了一个月呢,你还凶我。”
郁容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觉得如果自己之前见过这样好看的小孩,总不可能毫无印象,但完全想不起来:“我凶你?”
江姜嗯了一声,“你妈让你第二天带我和郁文玉出去玩,但是我前一天晚上一直没睡觉,你就凶我来着,说我再不睡明天就把我丢家里。”
郁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可那不是一个妹妹吗?
江姜听了他的疑问有些无语,“你年轻时候就瞎。”他意有所指。
郁容翻了个白眼,“长头发穿裙子的不就是妹妹吗。”
江姜正要说话,却突然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换来郁容更牢固的钳制。
郁容不耐烦道:“别动,老子冷。”
江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就在郁容都开始犯困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放屁我洗澡了……”郁容抓了一把自己半湿的头发,“而且这应该是我老婆的台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