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群上赶着贴的能绕申城排三圈,犯不上强迫不愿意的。齐凯言你也太可爱了哈哈哈。”
她又半是玩笑道:“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那么好干嘛非要吊死在郁容一棵树上?”
“滴答——滴答——”
一盏惨败的白炽灯从屋顶孤零零地悬了下来,随着通风出口的气流咿呀咿呀地晃荡,昏白的光影有一下没一下地印到惨白的水泥墙面上。
这间全然封闭的屋子中间,白炽灯下坐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半大孩子。
他窝在这张与周边环境全然不符的昂贵全皮沙发上,抱着膝盖,眼睛一瞬不瞬地落在脚尖前面。
那里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是一句简短句子。
“我爱你。”
他就这样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一颗颗地落下,把他的浅棕色的发丝全都黏连到了苍白的面颊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彻底熬不住了,他猛地仰起头,白皙的脖颈弯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那对儿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炽灯,瞳孔因为光线的刺激而骤然缩紧。
他干裂的嘴唇抖了抖,带着哭腔沙哑喊道:“姐姐,姐姐我错了,我爱你,我爱你,是我错了,我爱你!”
直到这个孩子嗓子撕裂,再也哭不出声了的时候,那扇紧闭的厚重铁门才悠悠打开,发出绵长的金属吱呀声。
一个身着洁白军服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她快步走到沙发前。
厚重的军靴上半部分落在了地上,她跪了下来,与小孩同高,将小孩一下子就搂进了怀里,她浓密的白金色长发蒙住了男孩儿的口鼻。
但她只是自顾自地抱着男孩儿说:“我爱你,姐姐爱你,可是你不够好,你要优秀,你要听话,这样才对得起姐姐对你的爱。宝贝,你忍心姐姐那么爱一个没有用处的你吗?”
“是我的错,姐姐爱我,我不够好,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唔——”江姜骤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就坐起身来,然后因为动作太大,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郁容从浴室出来,看得到就是坐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江姜。
“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姜摇摇头,平复了一下呼吸,“没,没事,就是想起了一点儿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