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命还在,就算判个两百多年,出来也不是迟早的事情。江款款还真能看着自己儿子在牢里关个十几二十年?”
郁容说着哼笑了一声,“就该让你开枪的,我们这种人哪个不惜命。”
男询问官看着这位有恃无恐的重犯,也对,他们这种人只要命还在,判多少年不都是一张纸,倒显得他的怜悯更是一场笑话了。
男询问官深深看了江姜一眼,回到了座位上。女询问官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开始询问桩桩案件的细节。
江姜态度诚恳,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边话说得犹如倒豆子,但直到清晨,隔壁审讯室里的沉默女人在看到江姜亲笔签署的详细笔录之后,才在坚持了十几个小时的缄口不语之后第一次开了口。
女人面无表情地翻阅完了最后一页,低声道:“是我命令他做的。”
“你们都问完了吧。”江姜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突然道:“我还有件事要补充说明一下。”
女询问官站起来的动作停了一下,她坐了回去,冷硬开口,“请说……”
江姜看着她,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她,轻声道:“虽然我承认全部指控,但是我所犯下的全部罪行,都是作为一个军人,在我的上峰——
也就是隔壁坐着的那位美丽女士,同时也是我的亲姐姐的命令下完成的。”
他的发音很清晰,用语也算正式,可落到耳朵里就是充满了一种令人愤怒的佻薄。
他看着眼前的这位女性询问管脸上逐渐掩饰不住的愤怒,一点点剥露出了一个得逞笑容,“根据军事特别管理条例第二十七补充条款……”
“现役军人在执行任务期间,为任务目的而导致的一切与现行法律发生冲突的行为,均作无罪化处理。”
“他是我的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我的命令,他在我手下从十岁就开始接受训练,手续齐全。
所以,把我那个废物弟弟放了。你们该追究的是我的刑责。”
女人双手指尖交叉,放在翘起的那条长腿的膝盖上,语调冷漠而又带着久居上位的霸道。
申城国际机场,江款款从舱门楼梯上几乎是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小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