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言一僵。阿辉看着他,见他不动。脸色也冷了下来,“齐先生,别叫我难做……”阿辉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送走了齐凯言,阿辉绕回副驾,不由得愣了一下。
驾驶那一侧的车门关了,但是看不见的副驾那一侧的却被打开了。
“少爷……”阿辉坐回车上,犹豫开口。
郁容在后座闭目养神,听他这样犹犹豫豫,自然清楚他要说什么,便哼笑一声,“你不是都说了么,听不见的。”
陶佳戚听他说完也觉得惊讶,郁容这个人她算不上如何知根知底地了解,但也算仔细揣摩过。
齐凯言和他那么多年情分,闹开的时候还特地托了自己照顾。怎么样看也是有挺深的情意在的。
事已至此,陶佳戚能做的都做了,也只能感慨一句,“我原来以为,至少你会是赢的那一个。”
齐凯言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我现在一败涂地了,我很感谢你到现在还愿意帮我,但是陶小姐,您又打算什么离开我呢?”
陶佳戚愣了一下,但很快遮掩好了脸上的惊讶,“你说什么呢。”
“我又不傻。”齐凯言自嘲一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两天也该看出来了,是郁容让你来接近我的吧?”
他低头转了转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与重见陶佳戚那一日是同一块,他说:“也是你一直没走,才让我有了我还稳扎稳打地攥着他的心的错觉。现在想来,是大少爷给的分手费罢了。”他说到最后声音难以自制地有点儿抖,但他强压着。
总不能再多一个人来看他的笑话。
第60章·完
一年后。
这是一个与R国东侧边境相倚的边陲小国,长年陷于领土争端的纷飞战火当中。
郁容坐在领事车辆的后座,按灭了指尖的烟草。他透过厚厚的车窗贴膜与防弹玻璃,看向满目疮痍的边境村落。
残垣断壁与富有诗意的古典建筑交汇一处,就像是一副被人蓄意扯烂的古董油画一般富有诗意。
郁容收回自己望窗外打量的视线,仿若漫不尽心道:“他能在这儿呆着?”
阿辉答,“只是最近一次在这里有了江少的踪迹,他应当还没来得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