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
裴宿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他像是能猜到宋亭砚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见裴宿紧张兮兮的模样,宋亭砚也不藏着掖着,直道,“好像是一个叔叔家走丢的小孩在某个孤儿院里,那天我和爷爷还有那位叔叔一起把人接回来。”
幼时的记忆太模糊,宋亭砚早已记不清了。
但他还记得一点。
“听我爷爷偶尔说起过,我那时候央求着他资助孤儿院。”
起因只是他问了一句院长,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哪个学校上学。院长一时愣怔,便直言道会有老师过来教这群孩子。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是被抛弃的,有些孩子不想上的学对他们而言却弥足珍贵。院长认真的告诉他:“会有一些好心的老师在没课的时候特地过来给他们上课。”
而后,宋氏资助了整个孤儿院。
一直到每个人大学毕业。
但这对于偌大的宋氏而言完全不值一提,宋氏在一个慈善晚会上投出去的善款都可以达到几千万甚至上亿,一个小小的孤儿院能有多少人,能花多少钱?
如果不是裴宿提起,宋亭砚甚至都回忆不起曾经的宋氏还有过资助孤儿院的项目。
两人对视着,裴宿拽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他在听宋亭砚提起宋氏和孤儿院的恩怨时显得非常安静。阳光半落在他的侧脸,他眼里仿佛跌落了光点。
裴宿想,宋亭砚的话真的没说错。
他们俩就是天生一对。
原来早在很早很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在陌路上悄悄牵了手。
现在只不过是将双方的手握得更紧了。
扒着宋亭砚强迫性的让他回忆当年资助的孤儿院是否就是裴宿的待的那个,两人依靠着模模糊糊的回忆终于对应上了一点细节,就像当初宋亭砚车祸前的直播一样。
裴宿的心软得像一团水生动物,只要轻轻一戳就能戳出水来。宋亭砚靠在床沿上,他就趴在宋亭砚的胸前,将脸贴着男人胸口的位置,听着心跳声闭上眼睛。
日光变得刺眼,他转了下头,一睁眼便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前散落着的一个盒子。
一旁,还有个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