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刚过,舒振章与周氏相携去看房子,出门前,舒振章还板着脸教训舒虞,让她待在自己屋子里面,安生一些。
舒虞认真的答应了,待舒振章走了以后,她回了房间,对几个丫鬟说自己有些不舒服,准备好好休息,不要进来打扰她。
事实上,几个丫鬟现在对棠梨小筑都是避之不及。鬼知道为什么昨儿半夜,几人醒过来的时候都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好吗?
几个丫鬟在一块儿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是这棠梨小筑太过于邪性,东厢房的舒三姑娘不也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当然这些话不能传到威远伯夫人陈氏的耳中,更不能流传到外面。
外面没有动静了,舒虞起身,戴着斗笠,穿着一身轻便利落的短打,从房间走了出来,四顾无人,舒虞又翻过墙,去了靖国公旧宅。
横穿靖国公府,从靖国公府小门处翻墙出去,便可抵达另一条小巷,太初巷。
舒虞从墙头跳下来,拦了一驾马车,给了马夫银子,让他驶向雍熙大街。
她怔怔的看着熟悉的风物人情。
湛暝渊刚从京城出来,皇帝原本有意留他在京中用膳,他却惦挂着家中的祖母,想尽快回到家中给祖母请安,皇帝自然不好再挽留。
骑马太引人注意,湛暝渊便乘着马车回府,谁知正好撞见了另一驾马车里的舒虞。
马车里面就舒虞一个人,她无缘无故的这是要去哪里?
“主子,要不要跟过去?”外面驾车的流影用着极大的声音问湛暝渊。
他中气十足,方圆半里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中也包括了,几步开外的舒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