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你在干嘛我在干嘛我好想你想要抱抱,不太适合他这种已经母单到谈不上心动的人了。
可现在……
叶延忽然想跟时川河说他知道有几家在角落里的店子很好吃,肯定很符合你的口味。
明明他们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明明他们还在工作录节目。
明明他们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但叶延就是觉得自己的手边就是光。
而且……
叶延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
其实他很早很早就原谅了时川河。
那个时候时川河才多大?就算那句话带着恶意又有什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之后也没有长成那样的人。
甚至他在六年前刺完时川河后,看着小孩冷硬的脸还有点小后悔。
后悔自己年轻气盛,带着尖刺和炸.药,直接将他们本来可以有一个好开头的关系轰的乱七八糟。
可后来去呛时川河……
真的是看这少爷不顺眼吗?
不是。
是因为只有怼和讥讽才能让这位冷酷的小孩冲他扯一个笑,冲他露出那些他不会对别人露出的生动表情,冲他发泄那些他不会对别人发泄的负面情绪。
他真的很早很早很早就陷在了时川河这三个字中。
“逗你的。”叶延的嗓音有些喑哑:“先起来。”
时川河微顿,到底还是慢慢的坐了起来。
叶延跟着他被牵扯的手一起起身。
因为不确定是什么情况,叶延只伸手往旁边摸,正好碰到了开关。
他没来得及收手就摁到了,光线在一瞬间恢复。
看惯了黑暗的两个人被闪的闭上了眼睛。
叶延率先习惯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时川河被刺激的眼睛微微有一点红。
他的眼睫湿了一片,像是沾了水珠的鸦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异样的美感。
叶延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拍摄杂志时的那一片恰好的雪花。
而在之后则是那枚勾了他许久的朱砂痣以及淹没在黑色的长毛里的纤弱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