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想,反正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明天这个电话就不会再打过来了。
等到他想起曾经有一位病重的网友跟他聊过这些事再想找他的时候,他就以自己已经“死了”为借口,再也不去接这个电话。
替自己找好了借口的时川河轻轻的问他:“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嗯。”电话那头又想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他应该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我家里没有什么亲戚。”
“我也觉得……我不需要谁。”
时川河怔怔的看着面前刷了灰色粉漆的墙,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那句话扎到了他。
但在对方的声音又没下去的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钝痛的感觉蔓延开来,与此同时袭来的还有猛烈的咳嗽。
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时川河想。
他第一次感冒发烧有这样的痛感。
像是被谁一把勒住了脖颈丢入了海底。
无能为力。
绝望冰冷。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只把他当做陌生人,一句关怀的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