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才不解:“什么意思?”
韩霁再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周玉才表情豁然开朗,高兴的一击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起身走了两步,还不忘回身对慢悠悠起身整理衣服的韩霁说了句:“韩兄,多谢你了!等这事儿完了,请你喝酒!把你漂亮小夫人也带上……”
韩霁微笑表情不变,既不应承也不拒绝。
周玉才只当他是答应了,急急忙忙跑下台阶,往院长所在的兰室去。
韩霁站在台阶上,直到看着周玉才进了兰室,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冷凝,目光幽幽,透着森寒。
如果周玉才看见此刻韩霁的表情,说什么也不敢再跟韩霁合作,可惜,他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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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院长就宣布一件事,就是今天要举办一场书院书画赛,书画题目是歌颂,每个学生都要参加,如果不写或是故意写的不好,将被取消考童生试的资格。
话音落下,教室中的学生们都交头接耳起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昨天周玉才逼着宓敬写一幅字,宓敬死也不从,今天院长就颁布了这命令。
宓敬拧眉往韩霁看去一眼,韩霁鼻眼观心,只当未见,宓敬没法子,只好又转而去瞪周玉才,只见周玉才坐在教室最后一个位置上悠闲在在的扇扇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宓敬恨得牙痒痒。
可恨归恨,有了院长这指令,宓敬纵然一百万个不想写也不得不写,因为他不能被取消考童生试的资格,这是他的前程,他的未来。
所以,即便明知道这是周玉才的诡计,宓敬也只能咬牙写,既然是颂词,那便不能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首唐朝诗人韩愈的诗词跃然于纸。
宓敬写完之后,摔了笔愤然离场。
周玉才很快就从院长兰室中取到了宓敬所写的那幅颂词,喜笑颜开。
见韩霁站在廊下看风景,周玉才小心将宓敬写的纸好,挥手招呼韩霁:
“韩兄!这回可要多谢韩兄仗义之言,小弟……”
周玉才也想学学那些文人打招呼的方式,想去握韩霁的手,被韩霁手中的扇子挡住推开。
韩霁笑问:“拿到了?”
周玉才看了看被推开的手,心下略感不悦,不过他今儿高兴,也就不跟韩霁计较了。
“拿到了!多亏韩兄的好计策,让那宓敬不写都不行!哈哈,我想想都觉得痛快!”周玉才说。
韩霁但笑不语,对周玉才伸了伸手,周玉才立刻会意,将宓敬写的字递给韩霁观瞧,韩霁看过一遍就还给周玉才,顺便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