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当真愿意让自己的亲妹妹在我身边一辈子受委屈吗?”
阚子雀心下一喜,觉得韩霁的话锋似乎有点松动,赶忙说道:
“庭辅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这后宅的关系定然处理的很好,再说了,你叫我一声师兄,想来看在这声‘师兄’的份上,你也不会真的让嫣儿受一辈子委屈的,是不是?”
韩霁直言不讳道:
“那师兄可看错我了。我已然成亲,你的妹妹若想待在我身边,唯有做妾一途,师兄舍得?”
阚子雀眉峰微蹙,随即发笑:
“庭辅莫要与我玩笑。”
“我没开玩笑。说句不怕伤了师兄的话,就令妹这种婚前恬不知耻给外男写信,送香包手帕的行为,在我眼中无异于自轻自贱,一个自轻自贱的女子,还想要什么体面?”
这番话让面无表情的韩霁当面说出来确实有点伤人。
阚子雀愤然起身,想反驳韩霁的话,然而看着妹妹被人家送到面前的把柄,阚子雀说什么都没底气了。
“师兄,你我师承一脉,纵然做不成郎舅,师兄弟的身份总不会变,你何必执着?这些信我没拆过,今日原封不动还给师兄,望师兄念及情谊,今后三思而行。”
韩霁将要说的话说完之后,便拱手告辞,阚子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及茶几上几封碍眼的粉红信笺,长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