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赵氏这么想,因为自小她爹身边女人就没断过,长大后,看见身边的男人都是如此,自己嫁的韩凤平就更不用说了,妾侍一大堆,身为韩凤平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
这个想法一直到现在赵氏也没有改变过,仍然觉得韩霁就是看中了那乡野村妇的姿容。
“兴许,四郎就好她那口!她,她房中……说不定……”赵氏吞吞吐吐。
安氏怕她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连忙打断:
“你真是糊涂到家了。若我不在府中,你等着吧,用不了半年,你就会被她压制得翻不了身!”
赵氏满脸不服,被安氏压下:
“你怎么不想想,她若真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妇,能凭着几幅画,就把自己送到了官家面前,稳稳的在宫中画院站稳脚跟,做上我朝第一位女画官?”
赵氏如醍醐灌顶,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完全不懂,只是不愿意承认一个出身低贱的乡野村妇有那般能力。
如今被安氏当面提起,她便是有再多狡辩说辞也说不出来了。
“连母亲都说她厉害,那今后我岂非都拿她没办法了?”赵氏语气不甘。
安氏说:
“怎会没办法,你是郡主,她难不成还能越过你去?”
这话赵氏爱听,不禁挺了挺身子,安氏又说:
“我这些时日便不回别院了,府里眼看要出人才,你这日日备孕的没工夫管,我总得替你们管着才行。”
赵氏惊讶:“您不回别院了?”
安氏瞧着赵氏这表情,和蔼一笑:“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不是?”
“放心吧,待我料理完府里事,还是要回别院的,这府里人多,我还住不惯呢。”安氏看向赵氏的肚子,问:“说起来,你这肚子依旧没反应?”
赵氏摇头:“没有。”
“别是体寒,找张太医瞧过没有?”安氏问。
赵氏回:“瞧过了,张太医说我身子挺好的,就是心急,五脏火旺,让我调理来着。”
“这子嗣是大事,马虎不得,你多听张太医的,这阵子府里事儿有我盯着,你该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事。”
赵氏应下:“知道了。”
安氏又说:“这段时间我就在府里住着,你有孝心我已知晓,便不用日日来请安了。”
说了半天,赵氏总算听到一个让自己高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