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看在眼中,无可奈何。
闲暇时来看月氏,几人坐在树荫下,林悠抱着三岁的小棠棠在腿上,给他喂甜浆喝,跟月氏说起家里事,林悠这才知道原来宓敬家这里也不安稳。
宣县老家来人了,非要让月氏带着孩子回宣县。
“他们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京里也帮不上他,留在京里还会拖他后腿,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死活不让我进门,寒冬腊月生了孩子在家,从头至尾就你一个人来照顾过我,如今相公有了官职,他们倒打着要孩子认祖归宗的旗号来接我们,还做出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呸,真是看清那帮人了,忒恶心!”
月氏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心里的苦无处诉说,正好跟林悠说到这个话题,好一通发泄。
林悠问:
“那,那你真要回宣县吗?”
月氏摇头:“怎么可能!我和相公是私奔出来的,天为媒,地为证,又没有拜过他们宓家的祖宗高堂,就算要认祖归宗,也要相公亲自带着我和孩子回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们走,回头半路把我们娘儿俩往山坳坳一丢,再把他们看中的族中女子往我相公房里一塞,我冤不冤?所以,我才不回去!随她们怎么骂我贱,我就不走!”
林悠无比赞同月氏的价值观,赞道:“正是如此!就算要回去,也该宓相公带你们回去,平白无故的休想!”
月氏拉着林悠的手,说:
“好九娘!你可说到我心坎里。怪道咱俩能说到一处。”
林悠问:“宓相公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月氏点头:“嗯,就是他也这么想,我才有底气呢。他若说一句,你走吧,我还真就舍不下脸留下。”
“不管外界如何,只要你们夫妻一心,就什么牛鬼蛇神都不用怕。”林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