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旖的手机也响了。
来电显示人是“奶奶,”那旖抓着手机没接。
她撑着沙发起身,唇角紧抿,默不作声帮着聂余翻找手机,动作间指尖有些发抖。
最后在沙发缝隙里找他掉落的手机,都来不及递给聂余,就被他急切地拿了过去。
聂余抖着手点开联系人,找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打过去,却提示占线。
接连又打了几次,都是提示占线。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聂余抓紧手机,扭头望向那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颤:“那那,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过生日了。”
聂余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等到人,但很明显,现在无论是去现场还是公司都已经找不到聂国兴。
拿出钥匙的那一秒,他心中甚至闪过了大门已经换锁的可能性,但很幸运,大门并没有换锁,客厅也收拾得很干净,并不像旧未住人的样子。
和想象截然相反的猜想,却让聂余的眼眶发热。
出了那事后,他妈已经搬走,搬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也不是很关心。
他……爸也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就连他办休学也没有过问过一句,他以为……他以为他也会搬走。
这个地方,连空气都弥漫着欺骗和谎言,那么脏,他怎么会想住。
可他不但没有搬走,连家具都没有换,餐桌上的花瓶里一如既往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