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被他激怒,握紧了手:“家里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
“您的好,我怕得很。”
他有心结,至今未解:“我很怕你会像对向晚那样,说着对她好,暗地里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把她卖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这件事。
席母眉头紧锁,看不明白他了:“你怎么就能肯定,向晚和唐辰睿在一起,不会幸福?”
席向桓冷笑:“至少我能肯定,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给过她。”
“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年过知命之年,她却有些看不透这个儿子了:“你答应同复隆朱苟鹭的掌上明珠订婚,这件事,我可没有逼过你。甚至朱总亲自来跟我谈时,我也推脱过,要看你的意思。”
他听了,没有回应,拖着行李箱走至后面一辆计程车前。
席母被他的忽略激怒了。
半生没有做过过激反应的女士,径自推门下了车,喊住他:“席向桓!”
男人没有回头看她,他钻进车后座,吩咐司机开车,摇下车窗对母亲轻描淡写交代:“我喜欢她,或者,我想攀上复隆这门交情。随您怎么想,我都可以。”
一个月后,席氏继承人与复隆掌上明珠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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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是章管家打电话告知她的,因是自家人,所以连请帖都免了。章管家一如既往,本分又客气,将她视作席家最熟悉的那一类客人,告诉她席向桓的订婚事宜,明确了订婚宴的时间、地点,请她务必前来参加,席家的人都很想念她。
向晚放下电话。
如果真正想念,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不肯亲自打。席母是这样,席向桓也是这样,他都不认她这个妹妹了吗。
唐辰睿那边就礼数周到多了,仿佛他才是席家的亲生仔。席母亲自去了一趟唐盛,与唐辰睿融洽会谈一小时,末了将席向桓的订婚宴请帖递给他,请他届时务必和向晚一同到场。
唐辰睿看了一眼订婚宴上的女方名字,笑着恭维了一句:“复隆朱总的掌上明珠?席先生眼光独到。”
“哪里,都是年轻人的事。”
到底是亲生儿子,这门亲事说起来,席母谦虚有限,摆一回阔:“朱总亲自上门对我提起的时候,我还很是意外过。但两个年轻人都同意,做长辈的当然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