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料理啥了?”
“我有我的盘算,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顾亦铭烦人地卖起了关子。
“反正你就别多想了,安安心心过日子,不许瞎琢磨哈。”
余北当晚睡的不是很踏实。
顾亦铭居然还有说梦话这个毛病。
大晚上的嘀嘀咕咕什么“别走”、“回来”之类的梦话。
余北仔细想了想。
顾亦铭梦里肯定不是我。
因为我就睡在他胳膊上。
那么他梦里让别走的是谁呢?
多半是在当年在美国满怀愧疚的那个心上入了。
我的爱情太苦了。
跟吃黄连一样苦。
订的是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因为余北和顾亦铭都回国,助理小白也跟着回国了。
顾亦铭在机场亲自给余北拎行李箱,换登机牌,办理托运,跑东跑西的。
“本来你都无情无义地抛弃我了,我准备晾你几天,让你缺了我,后悔痛哭求我回到你身边的。顾亦铭很臭屁地说。
余北觉吧。
痛哭求你再滚远一点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我忍不住。”
顾亦铭又很灿烂地笑了。
“幺儿,对你好我都成习惯了,你不搭理我之后,我还真不知道该对谁好了。”
顾亦铭对我。
是那无处安放的父爱。
父爱如山也是会崩塌的。
飞机起飞前,顾亦铭接到了老卢的电话。
“老卢,有事快说,飞机快起飞了。”
老卢在电话里嚷嚷得很大声。
余北隔着座位都听到了。
顾亦铭的脸随着老卢的吵吵阴暗下来,笑容肉眼可见地垮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亦铭拿起手机翻了一会儿。
搞得余北都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