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
顾亦铭字正腔圆地再次重复:“幺儿。”
顾钧儒舌头捋直了说:“妖鹅。”
“算了算了,哥哥们算了。”
余北打住他俩。
个敢教。
个敢学。
顾亦铭这普通话也散装得厉害。
顾钧儒学得还挺开心说:“没事鹅,我已经学会了,妖鹅。”
余北被叫得脑壳发懵,埋头吃饭,余光瞟到了门边。
汪嘉瑞跟在后面,对里头探头探脑的。
“你怎么不进来呢?”余北问他。
汪嘉瑞忸忸怩怩。
“主要是我怕顾亦铭看着我,又得气死机了。”
他一出现,一旁的心电图立马紊乱了一下。
“这么有效么?你有毒吧?”
余北看了都直呼内行。
不过好在一下又稳定下来了。
顾亦铭都没说什么。
汪嘉瑞才惴惴不安地进来,找了一个小板凳,双腿并排,双手扶膝,坐得端端正正。
顾钧儒熬的是清淡的海鲜粥,医生说了,顾亦铭也能吃流食,对身体的痊愈也有好处。
“亦铭真的能吃吗?”
顾钧儒再三确认。
因为顾亦铭看起来,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能。”余北说。“他嘴可能动了。”
余北接过一盒粥说:“好像少一份?”
顾钧儒没想到顾亦铭醒来,只带了三份。
“没事鹅,汪嘉瑞可以不吃。”顾钧儒说。
“我……”汪嘉瑞憋屈死了。
“黑名单要有黑名单的觉悟。”
顾钧儒笑容灿烂地说。
但语气说不好是恐吓,还是威胁。
汪嘉瑞吸溜了一下鼻子,坐在一边。
安静如鸡。
余北主动揽下给顾亦铭喂食的任务。
顾钧儒不太乐意,说:“还是我来吧,这里就我俩身体完整健在,妖鹅,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没问题,把尿都不是事儿。”余北信誓旦旦说,“张嘴,啊。”
顾亦铭没面子。
不想张嘴。
“快,张嘴吃饭。”
顾亦铭还是不情不愿。
“你不吃东西,营养不良,伤势不好全,当心以后阳痿不举啥的。”
顾亦铭嘴立马张得跟河马一样,余北舀了一勺粥进去。
还真别说。
喂别人吃也有一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