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帆扶了一把,程煜就往他身上倒,逼得孟南帆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路衡谦也看出了猫腻,见程煜又往孟南帆身上蹭,直接把孟南帆往旁拉了一把,程煜眼看就要扑空,路衡谦却拦着孟南帆不让扶。
“废物,站都不会吗?”
程煜一听这冷冰冰的声音,本就不算醉得厉害得头脑立刻清醒了。他求助地看了眼孟南帆。
孟南帆却想着什么心事似的,没功夫搭理他。程煜只好在路衡谦阴沉沉的目光里上了车,很留恋地回了几次头。
但孟南帆早就回到了酒吧。
可能路衡谦说得没错,他真的得了某种病,至少酒精成瘾是跑不了了。
没有遭到路衡谦毒手的Tequila还摆在桌上,被他一饮而尽,和着一大口盐,带来从喉咙到神经的烧灼感。
是不是只剩本能的时候,深埋于灵魂的躁动,才会被什么轻轻抚平。
他似乎在思考并不存在的问题,思念并不存在的人。
似乎是醉了,孟南帆将头搁在自己的小臂上,不久之后,被服务生关切地拍了拍肩膀:“先生,您还好吗?”
他桌前的酒杯空得实在是太快了,度数也都不低。酒吧不想闹出个送急诊的客人来,便差人过来问候一声。
孟南帆抬起头,却看不出酒醉的神色,见他着急,还安抚地一笑:“能把手机借我一下吗?”
那服务生楞了一下:“好。”
孟南帆拨通了一个号码,没等对方说话,便开口道:“你可以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