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看着它迈着小步慢慢走远,隔开了覆于自己唇上的手指,又伸手拽住黎问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狠狠盯着他,道,“黎问,我不是好的实验对象,没办法陪你玩这种游戏。”
黎问能感受到薛枞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衣襟都被薛枞粗鲁的动作扯乱了。但黎问却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将薛枞握住,像是希望那颤动能够止息。
薛枞的气力却像是随着这一握而消失了,他收回手,像是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别的东西,最终却只是放回了轮椅的扶手上。
”你就该和他们一样,早早地离我远一些。”
毫无由来的痛楚,把薛枞钉在了原地。
可分明没有经过撞击,这段日子也修养得不错,腿伤并不该在此时发难。
以为早已平息的往事,其实留下了深植于灵魂的隐痛,于肉体打上烙印,在某些时刻,便跳出来提醒心怀侥幸的自己。
“也不对,怎么能赖在你们身上。”薛枞没有再留的意思,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黎问买的,没必要收拾,他直接控制着轮椅往门外行去,“该滚的是我。”
黎问不愿火上浇油,他至少想等到薛枞平静下来,再好好与他谈一谈:“太晚了,留下来至少等到明天再走,好吗?”
薛枞头也没回:“留在这里继续当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