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个菜没看懂?”牧遥问他。
“你会日语?”徐彦之很惊讶。
“略懂一些。”牧遥说道。
牧遥把这家餐厅提供的几十种寿司和刺身的名字都报了一遍,徐彦之一听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日语水平太谦虚了。像他英语这么好的人,去国外的餐厅点菜也不一定认识所有的菜名,而她连各种奇奇怪怪种类的鱼名都能翻译出来。
点完菜后,徐彦之问道:“你上过日语班?”
牧遥摇头,说道:“我妈妈教过我。”
梁婧云的日语非常好,牧遥在她的耳濡目染下,初中时候就能看全生肉番的日漫。她的口音还很纯正,日语交流也毫无障碍。
徐彦之先前只是知道她爸爸是牧鸿鸣,但牧遥的妈妈是什么人他却毫不知情。可既然是牧鸿鸣的妻子,想必绝非普通人。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翻译。”
“日语翻译?”
“不全是,她会很多门语言。”梁婧云为了能让牧遥看到好的国外书籍,还降尊纡贵翻译过两本法语的儿童读物。
牧遥曾经问过梁婧云她最拿手的语言是哪种,她说是日语。梁婧云的日语甚至比她的汉语说得还流利,她讲的汉语准确上说是tái • wān普通话,带着嗲嗲的tái • wān腔。
“你妈妈很漂亮吧?”
“很多人说她漂亮。”
“看你就知道她肯定非常漂亮。”徐彦之感慨道,这样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人,居然也去世了,真是红颜命薄。
牧遥笑笑,没再继续提这个话题。每次想起父母,她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服务员端来一个寿喜锅,牧遥招呼徐彦之可以开动了。
徐彦之注意到牧遥很注重餐桌礼仪,她不会让口红沾在餐具和食物上,嘴里嚼东西的时候一定不会讲话。
牧遥很有教养,绝不是故作姿态。
有些东西,缺乏金钱、时间和底蕴,是培养不出来的。牧遥身上独特的气质有一部分是天生的,也有一部分是后天形成的。
这一点其实在徐彦之初次见她的时候就隐隐察觉到了。
他记得那天她穿的长稠里衬,质感垂坠,毫无压痕,这种材质的衣服相当难打理,一看就是有人精心熨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