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细长的肚脐开始舔吻,小小的窝像泉眼,干涸却软嫩的底床,每次舔哥哥的肚脐都像是在回忆过去,他们都住过的子宫,和他们都从这里连接过的,如今一无是处的母体。楚涅其实对柳绵没有过多厌烦,为自己生了哥哥,这是她枯萎在豪华宅邸中的人生里唯一一件值得提起的功绩。楚涅不去想哥哥与自己出生的先后顺序,哥哥是为他准备好的,既然是准备,就要提前到来。
楚渝怕痒,湿而小巧的舌尖像露珠滚落在身上。坦白的腰腹陷下去又鼓起来,露珠荡出水痕,蜿蜒的,清浅的印记,像一张流浪旅人的手绘地图,全凭喜好描绘每一处的风景。涂得润泽的地方是微小的性癖,遍及各处的路线诉说着流连,楚渝张嘴虚虚地喘,腰身跟着呼吸幅度一起拧动,泡着三颗青梅的xiǎo • xué酸软地翕张,淫液如暗涌,悄无声息地濡湿床单。
睡衣下的小脑袋终于拱到胸前,晚归游子般埋在中间的浅壑里,鼻梁压在胸骨上厮磨,气息被压碎了磨乱了,一片一片四处飘摇,楚渝低头从被撑开的领口偷看弟弟,只瞧见一头乱蓬蓬的毛,抬高视线向后看到楚涅撅着小屁股跪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忍不住笑,实在太像还没睁眼就会找奶吃的小狗了。
蹭够了,舒服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努着嘴找到ru尖含进嘴里,先久别重逢地绕着仔细舔一圈,然后心满意足地嘬吸,含得暖融融软敷敷了又用牙咬,噙在齿间拉扯,舌尖来回拨弄着玩,顶着尖端用力钻,不得章法地想要戳弄到ru孔。小口吃够了就张大嘴巴,嗷呜一下裹住大半ru肉,又咬又吸痛得楚渝从衣服外头锤他的肩,哼一声表示知道了,不情不愿地缓缓松口。
楚渝叫弟弟咬哭了,泪眼婆娑地被抓住手腕,低头看楚涅并没从里头出来,只伸出一只胳膊用来制住他,头在怀里,转了个方向,小声咕哝:那换一边好了。说着就咬住另一侧奶头如法炮制地吮吸,咬得比之前更痛,饱满软韧的朱果含在嘴里受折磨,用唇齿逼它鲜艳,用舌尖逼它润泽。
楚涅在吃哥哥的ru时情欲总是很安分,不是强自压抑,也没必要那样做,只是本能的平静,在铺了榻榻米的房间里点香沏茶的平静,天气好的下午在鲜花盛放的花园里读世界名著的平静,夜晚退潮,人都回家了,浪也有气无力,一个人坐在礁石上大脑一片空白的平静,婴儿躺在母亲臂弯里欲睡的平静。哥哥是母亲,也是平静本身,他伏在哥哥身上如同大陆浮在浩渺的海洋里,被喂养,被包容,永远被哥哥温柔托起,他的小小的,两个人的星球,百分之七十是哥哥,百分之三十是自己。
蠕动着从睡衣里退出来,嘴唇被自己吮得水润,两颊闷红了,直起身子,长长吁了口气,手肘撑床倒在哥哥身边,好像跑过一场马拉松,眼神亮晶晶的,又累又舒畅。
楚渝把手伸进自己上衣里一摸,指尖沾得满是口水。于是他又把手递到楚涅眼前摇晃,作势要全部蹭到弟弟脸上。楚涅抓住他的手亲了又亲,也不在乎被抹湿一脸,亲得楚渝实在没脾气,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枕到楚涅臂弯里。
梅子泡了已经有十几分钟,楚渝绞动双腿想要弟弟拿出来,楚涅不肯,偏要留到吃过晚饭,楚渝涨得难受开始撒娇,翻身骑到楚涅身上前后扭,阴阜压着弟弟的xia • ti一轻一重地磨,手撑在楚涅硬邦邦的小腹上,表情凶巴巴的,声音却提不起力气:这次不快点拿出来下次就不让你放了,哥哥说真的!楚涅立刻睁大双眼,作出大人听到小孩子说自己的玩具小恐龙超凶,恐吓别人不要靠近时的那假装信服的惊恐神情,真的啊,好,好。怕哥哥坐不稳,伸手握住细白的腰,我信,我信,哥一直说到做到的,坐稳一点,别摔了。蹭得舒服,挺腰迎合,楚渝坐下的瞬间向上顶,两个人玩蹦床似的,吱吱呀呀,颠得床边餐车也跟着摇晃。
佣人来请下楼用晚餐,楚渝刚站在地上就软了脚,撑一下没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耍赖。不拿出去就不吃饭了,就在这里坐到你回来。两条腿乱蹬几下,长绒地毯被蹭得乱蓬蓬,第一次这样闹有点心虚,偷偷瞟一眼楚涅,楚涅挑眉看着他,嘴角带笑,哥真的不下楼吃饭?唔,好吧,那我下去了。
说罢转身欲出门,长腿迈出宽阔的脚步,潇洒背影里藏了两只竖起来的耳朵,楚渝在身后轻轻一动,他便立刻停下来,回头把哥哥打横抱起。
楚渝脸上那种被遗弃的空落表情还来不及消失,双臂却已经环住弟弟的肩膀,走出两步才羞赧起来,气鼓鼓地用额头顶楚涅的脸颊,这样留给我一个背影,我要吓死了!愤怒中换了称呼,很少在弟弟面前自称“我”,他再爱楚涅也时刻记得自己是哥哥,哥哥是伏在弟弟脚边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