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眼神又迅速看了一下楚涅所在的方向,摇摇头,露出腼腆的笑,“小涅不会喜欢我喝酒的。”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允许”,而是不会喜欢。张珩马上意识到这个双性人在楚家的地位有多低微,甚至没有人给他下规矩,他自己就会让自己听话,笑容代表他乐在其中,他不仅应该被轻视,而且活该被轻视。
太好了。张珩跟着楚渝一块儿笑起来,笑容中有种得偿所愿的平静,他已经看到楚渝被打包送到自己床上的情景。没有人会思念或不适,而他又多了一个宠物,权当是举手之劳帮忙解决麻烦。无论这个人是死是活,还存不存在,楚涅都还是楚家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宝贝孙子。
楚渝或许会不愿,张珩宽容地如果想他要哭便哭吧,他的哭又不值钱,不过是一曲且歌且舞的清平调。
第18章
越想越平和,刚见到楚渝时的蠢动都安分下来,态度忽然变得很澹泊,仿佛一个应邀去人家里做法事的住持,收了钱以后才说我不是为了收钱,而是为了普渡众生,一种莲花般的,从淤泥里爬出来后看到淤泥会作呕的优雅。
他一直看着楚渝吃东西,看着双唇间偶尔露出面容的洁白牙齿和暗红舌面,想象那些可爱的部位与自己的手指或yīn • jīng相处时的情形,润红嘴唇蠕动着将冒着腥液的guī • tóu吃进去,滑软舌尖舔舐顶端小口,吞下去的不是甜腻腻的奶油或者巧克力,而是大股大股射在他嘴里的jīng • yè,张开嘴时里面不是粉红的,而是黏稠白腻的,舌面上淋了满满一层浓精,他卷着舌头迫不及待地咽进胃袋里。
想到这些也并不激动,只是愈发认同老祖宗的道理,《素书》讲“德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是说得即是德,各得其所即是德,这不正是在讲他和楚渝么?他得到满足,而楚渝被恰当的安排,这结局简直再好不过,道德仁义礼,他觉得很骄傲,几乎要为自己高尚的品格鼓起掌来。
起身,过去坐到楚渝身边,楚渝以为他要给刚刚走近的女士让位,也没觉得奇怪,慢吞吞咬一口曲奇上的奶油,视线继续追随弟弟的身影。张珩从侧面看他纤细的颈,有种想要折断的欲望,两个窄小的肩头也那样单薄,贴着任君凌辱的标签。礼服腰线收得很窄,窄到放荡,张珩从没见过男人的腰可以这样不盈一握,难道是因为那套女性xing • qi官,一些多余的激素让他的眉目像闺秀一样雅致,身材像jì • nǚ一样风骚。
没什么顾虑,手从后面伸过去搂住楚渝,半个身子都与之紧紧贴在一起。楚渝吓了一跳,黄油曲奇啪嗒掉在地上,慌乱脚步把它踩成碎渣,身子向前倾,撑着沙发想站起来。张珩还是一副体面的样子,扣在楚渝身侧的手发狠掐了一下他的腰,楚渝惊呼一声下意识躲避,张珩顺势用力,一下子把他捞进怀里。
楚渝开始用力挣扎,乱蹬的脚踩脏张珩的皮鞋,用指甲抠按在自己腹部的手,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坐在张珩的腿上,臀部压着撑起的帐篷来回厮磨,张珩跟着他挣扎的节奏一下下挺腰,隔着布料猥亵,敲门一样顶撞楚渝的xia • ti,呼吸喷在那把亟待折断的后颈上,他眯起眼,嘴唇几乎就要贴上去。
就差一点,已经闻到楚渝身上淡淡的香,头发忽然被抓住,狠狠向后扯,连着太阳穴都发痛的力道让他忍不住皱眉,拦着楚渝的手臂也放开了,伸到后面去抓扯住头发的人。整个上半身都倒仰,头也向后抬,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目,拳头就砸下来,毫不留情地捶到颧骨。痛呼声到了一半被下一拳打断,这次打到鼻梁,眼前立刻一黑,泪水和鼻血瞬间涌出来。
怒火跟着上来,猛地站起来转身欲还手,伸出去的拳头被凌空抓住,手腕被指尖扣着向下狠狠一折,整个手掌连带着小臂都酸麻得发抖。刚挤掉眼泪,就被抓着衣领向前用力一拽,身子直接向前扑倒被隔着沙发提过去摔趴到地上,撑着身子想起来,就被一个人跨坐在腰间,抓着头发抬起脑袋,凶残地往地上撞,张珩的脸随着力道一下下磕出“咚咚”的声音,血液到处飞溅,四周落了星星点点的红斑,最后一只手伸到下面死死扼住咽喉,他憋得脸色发紫,嘴唇张合不停发出“咔啦咔啦”的干呕声。
楚渝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惊慌地跪在两人身边,伸手去扯楚涅掐着张珩脖子的手,“小涅!”耳畔仿佛仍旧充斥着头撞地板的闷响声,眼泪落珠般往下滚,“别打了,别打了!哥哥没事,真的没事!”他连嘴唇都在打战,拉架的手没有一点力气,眼睁睁看着张珩没了声响,“松手,快松手,他快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