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有资格去剥夺另一个人选择的权利,屠斐有权利选择她的人生。
一场无疾而终的谈话,沈清浅猜想,或许敏感的师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夜深人静,沈清浅反思自己,她连日来的反应在常人眼里大概有些过激了,她比祝琇云还要悲痛。
祝琇云是一个聪明人,她上次看到相框大概也会猜测,她之前提出拿钥匙……这些未尝不是一种试探。
可即便如此,沈清浅也不会退缩,她现在只看重屠斐的态度。
或许师姐眼里的沈清浅是任性无理的,但师姐还是给她留了面子,她没有说什么。
当然,这一切还是沈清浅的猜测,真假与否,沈清浅都已经预想过了,她要等屠斐醒来,等她的决定。
她们之间的爱情城墙,薄弱点不会是沈清浅,她是一个坚定的人,一旦就决定就不会轻易放弃。沈清浅最初已经预料到困境,所以她始终没有做那个主动挑明的人,她希望屠斐能清楚地认知到,她们在一起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当然,这不能说沈清浅不在意祝琇云,她内心虽然决定,但痛苦不会减少。
只是祝琇云不支持的痛苦和屠斐的态度,沈清浅更注重屠斐,因为她极有可能失去屠斐,这让沈清浅恐慌。
天亮,屠斐依旧在沉睡,柴冬雪因为思念哥哥偷偷去了皇家影楼,梅姐请她进来坐。
柴英卓正在工作室里忙,梅姐和柴冬雪聊天聊到了屠斐,柴冬雪才知道,屠斐出事了。
柴冬雪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柴冬雪难以置信,梅姐点点头,“恩,你看,人性多可怕啊,一错再错,坏人们是不会停手的,他们为了自保,不惜伤人。”
柴冬雪激动地冲出皇家影楼,她打车去了协和医院,沈清浅不允许她探望。
柴冬雪哭得不能自已,她抓着沈清浅的白大褂泣不成声地质问:“凭什么?你凭什么阻止我见屠斐?”
沈清浅眸光从未有过的阴冷,她微微低头,丝毫不为柴冬雪的哭声所动,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去问问你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贰更姑娘的崽崽们在哪里,挥舞你们的爪爪,我才有动力啊。
大周末,留个言当做消遣好不好呢?
现在你们都最近管我叫端大,哈哈哈。
你们还记得我的作者名叫啥吗?
别看我的专栏。回答我,我的作者名叫什么?柴冬雪最后哭着离开,她哭了太久,颤抖的手无法拨打电话,她哭得不能正常说话。
柴冬雪坐在公交站牌下的长凳上,她放声大哭,惹得周围人频频看向她。
路人以为姑娘是家里人病重,也有人主动安慰几句,柴冬雪低头捂着脸颊哭得没了音儿。
除了仍然沉睡的屠斐,每个人的精神都是精神疲惫的。
祝琇云担心孩子再也醒不过来,沈清浅同样担心如此,眼下沈清浅和屠斐之间什么关系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要屠斐才有后续。
清醒的阙宁凝焦头烂额,宸宇建筑的事还没有着落,父母施压逼她辞去刑警的工作,她内心煎熬着,她想查出真相,但人被困在医院,不得不照顾家人。
邢思博和陈光辉已经审问之前抓回来的6个男子,他们口风很一致,就是单纯看阙斯年不顺眼所以打架。阙斯年这边,阙宁凝问不出来,邢思博自然也问不出,他们似乎商量好了,将这次的事定义为简单的打架。
至于信封,阙宁凝和屠斐从六人手里抢回来的,而阙宁凝是从父亲那里获知要去那地方取信封。
当时阙斯年的原话是:烟囱里有一封对我们家不利的信,赶在别人没发现之前,你赶紧去取回来。
阙宁凝甚至推断父亲是为了取信封掉下去摔伤的,阙宁凝赶过去时,信封已经落到六个人手里了。
更多细节,阙斯年和另外6个人都不肯说,阙宁凝现在没有突破口,整个人犹如困笼之兽。
然而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她,胡星言在看守所里和人打架,海淀分局刑警队李队长查打架事件,意外知道了阙宁凝单独提审过胡星言。
胡星言亲口所说,“我已经全说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关在这里?他们就是想弄死我,你们都是帮凶。”
李队长打电话给阙宁凝,阙宁凝当下无话可说,她只能承认,主动说了一切,“我知道朝阳分局也在查柴英卓,他们案情中涉及到没有解决的部分……”阙宁凝不能直接说她知道白鹏兴死去时指甲里有毒品,这事没有对外公开,是她从屠斐那里听说的,她不能牵连屠斐。
李队长听了大为光火,可想着她现在处境艰难,又不能劈头盖脸地批评,只是叹气,无奈地说:“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有主意呢?”阙宁凝也不狡辩,“我只是想破案,我希望朝阳分局那边可以尽快破案的。”